诸葛锦绣单手从空中一挥,竟然一下撕开了一道缝隙,那是君位以上修士方能领悟的空间法术。
打破时空之间的距离,直接通向他那地脉之下的洞府之中
他仅是意念一动,凭空捏住虚空中的什么——却见一道银白色的光芒自他手指间晕开。
那是把银白色短刀,说是短刀却也有近五尺长。刀刃前端浅浅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,明显不是武朝境内所制刀型。
整柄刀刃上附着银白色寒气。
这无疑是件世间不可多得之法宝!
“真是……好久没有使用这近身的法器了。”诸葛锦绣看向那银色短刀的刀身,竟从他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伤感。
他不住摇头道:“武家的小丫头,此刀是我四百年前已故挚友赠我的兵器,名为惊雀。那时我以一届散修的名头周游各地,,这把武器陪伴着初入士阶的我许多年月,也就是那个时候……遇到了你们的祖师爷,青叶。”
他一边小声念叨着。
一边用真气将那刀刃上彻骨的寒气完全压制。
“老人家有些时候,话一说就停不下来了……”他的眼里再次燃起火焰,诸葛锦绣转而又道:“我不过只想说,现在这刀已被我暂时封去了寒冰属性,单论器质本身的性能,应该和你手里那宝剑,应当不在有太大差别。”
武箫筱道:“它的名字我却是忘记了,数年前宗门试炼卫冕首席,师傅赠与的。”
她甚至没有看向自己的剑。又道:“我不曾了解这剑的门道,只知晓与门派初创时颇有渊源,不过仍然算不得什么绝世法器。”
“很好。”
诸葛锦绣向前一步。
如此年轻的面庞,如此神采的双眸,如若不是那身古老祭祀礼帽,还有那眼角上一抹散不开的威严。
绝没有人能想得到,此人竟然是三百年前名动四方的至强修士。可惜他已经进入死修太久太久,既不曾留下后人,也没有功法存世。
那无数传说便渐渐淡忘了。
“就如之前所说,我会将自身境界压制到士阶之内,那上位者方可使用的神通秘法也绝不会动用。”
武箫筱道:“还请前辈赐教。”
诸葛锦绣道“出剑罢!”
未见其势,一点寒芒先到。
竟是诸葛锦绣率先出刀!
他的身法似若鬼魅,只在地面上轻点两下,就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到一丈开外。
诸葛锦绣曾经修的刀,正如他自己所言,是狂刀。
狂刀自然是狂妄的刀法,不存在太过精湛的技法。刀体锋芒从身侧一凌,便是一道银色的白浪,以诸葛锦绣自身为中心,猛的溅射而出!
如此纯粹,又如此猛烈。
如果说武文均的剑意只是初涉及对于秩序的理解,是对于青叶剑道无上造诣的粗略模仿。
那么这一刀,已经开始破除那些能够阻挡其势的潜在客观因素,到达了真的境界。
不再是某种拙劣的模仿,而是重现。
以士阶能够调配的灵气资源,重现一定诸葛锦绣位于君之巅峰的那座绝高峰顶之上,所领悟的那无上玄奥——道的本源。
武箫筱神色未变。
甚至她刀的姿势也没有变化,因为横在胸前的长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消失了。
她只是向前踏出一步。
挥剑,正面横斩对上那带着寒气的刀刃。
叮!
缓慢的剑之轨迹,分明还能在空气中看见残留。但下一瞬间,就是一串火星凭空闪耀于黑夜之间。
清脆的碰撞声响彻这片天地。
直到最后,武文均也没有看到两个人的刀剑是何时碰撞在一起的,没有人变招,也不可能有人变招,但两人刀剑的痕迹已经无法在正常的时空中观测。
这分明不可能是士阶与基础境界之间的决斗。
那是剧烈的摩擦声,白色的道服于尘埃之中颤栗不止。
武箫筱竟被击退了!
她臂膀上的宽袖在这次简单的一记拼招之中就尽数毁去,没人看见她把自己的肩膀最上方的部分轻含了几分回去。
“纯粹到漂亮的剑法啊,可正是因为你的这一的剑实在太漂亮了。”
诸葛锦绣自在的将短刀纳回腰间,他显然没有因为这一次对招显出任何局促。:“才显得你对内力的控制,实在是说不上精妙,凝聚起来的时刻简直漏洞百出。”
“前辈,再来!”
武筱箫举起剑身,第一次转为竖斩姿态。
“好,就让你看看你我之间在运用力量之间的差距,到底有多明显!”
诸葛锦绣没有半分停顿。
他腰间的刀,出鞘的瞬间恍若没有任何前奏。
叮!
武筱箫那简单的竖斩也至,而这一次她直接被诸葛锦绣强烈的气势吹飞,此次对招把那宝剑的剑刃甚至崩出了缺口。
她运用力量的熟练度,在面对如此强者时,竟然显得如此稚嫩。
明明是看起来旗鼓相当的招式,却总由她溃退而终。
“没有突破士阶,身体强度依然停留在肉体凡胎,穴位也未开……更别说提纯内力化为真气,点金道化穴道。”
诸葛锦绣叹了一口气。
“前身下摆力道不均,腰部韧劲也算不得极佳,小丫头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赢我的。”
烟尘之内,武箫筱衣衫褴褛,她竟然再次站起来。
“前辈无须为我担心,死战,说好了的。”
又是一剑,是侧身的剑晕。
袈裟斩!
诸葛锦绣眉头一皱,手指再次紧握刀柄。
叮!叮!叮!
清脆的声浪不绝于耳,无数依然停留在冗余时空之间的剑的残意,在两人的外侧不断重现。
不间断地碰撞,最后由武筱箫败退告终。
她被击飞的愈来愈远,她身上的伤也愈来愈重。
可她缓和了步子,又稳住下身,再出一剑的意念又是如此决然。
武文均在一边握住剑柄的手,已被他自己手指戳出的血痕,他分明已经下定了无数次决心,他明明已经不再受那境界上的压制。
这是一场对于武箫筱来说必输的比试,必输几乎意味着必死,他作为兄长,又怎么能只在一旁,作壁上观。
可为何他的剑,好似有万钧般重,就像再也拿不起来似的。
一只手恰在此刻,落在了他的肩上。
“你是否觉得,你妹妹她已经陷入必输之死局?”
竟是何衎。
为何在这种时候,这个几乎没有内力的少年还留在此地。
“小妹怎么可能赢得了。”
武文均拼命揉自己额前的发。
他原本轻松的神态消失了,表露在脸上的是深深的自责。
“哪怕压制了境界,这也不是真正意义上势均力敌的比试,作为活了如此多年的他,光光是战斗的经验,就要远胜我们。”
“正是文均兄已提前判断了这场比试结局,所以才会这般痛苦。”
何衎远远看向那再次凝起剑意,然后再次举剑的身影,哪怕伤痕累累,哪怕肌肉已经陷入疲态,哪怕剑刃已经没有多少整齐的锋面。
她握住剑的手都不曾颤抖。
武箫筱是否从未想象过自己输的情景,就像那时说的:不想自己会败,便不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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